第(1/3)页 徐璈和白子清都没把白成仁当一碟子菜,这种腌臜东西上不了他们入眼的桌。 可人在屋檐下,多多少少不得不有三分顾虑。 这厢白成仁疯了似的掘地三尺到处抓人,他们大张旗鼓地开置农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冒犯了吧? 谁知桑枝夏听了淡淡一笑,慢悠悠地说:“做呀,为什么不做?” “人丢了谁急谁上火,那都是旁人的事儿,跟咱们这种老实本分的老百姓可扯不上半点干系,何苦耽误自己的安排呢?” 他们今日在这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全都是陈秀亲眼看着的,横竖都挑不出错。 客栈烧了,离开白成仁圈定的地方换去别处,也是不得已为之,绝非故意辜负。 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的事儿,大可不必心虚。 白子清稍一琢磨低笑出声,揶揄的目光从徐璈的脸上转至桑枝夏,拱手做了个佩服的姿态:“服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理果然不错,如此性子,二位该来是缘定的一家。” 徐璈没理会他的打趣,只是说:“放跑了一个浑身是毒的老毒物,蜀地不知多少人要愁得睡不着觉,没人顾得上我们的。” 就算是他们接下来什么都不做,揣着一肚子深仇大恨脱得苦海的齐老,也不可能会心慈手软。 可以预见的是,有很多人的日子要变得难过了。 徐璈和桑枝夏打定了主意隔岸观火不理会,转头就琢磨起了农场的规划,当天就在施粥的十里棚张贴出了告示:农场招工。 不拘男女,不论老少,凡是能上手干活儿的,到了地方管事的见过觉得可以,那就都可以列入名册等着启用,有的是活儿等着上手。 一开始有人还只是觉得农场这几个字听着稀奇,奇怪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紧接着听认字儿的人解释清了,眼里就开始噗嗤冒光。 “这农场招工给钱吗?都干什么活儿啊?” “会不会还逼着我们……” “嘿呀,不是你想的那种。” 读告示的人比较谨慎,朝着守着官兵的那边看了一眼,小声说:“私自熬盐那是掉脑袋的活儿,前些年是被逼着没办法了不得不做,现在好不容易从断头台上下来了,谁还愿意去干那个?” 托之前青城山盐匪的福,盐工大批被驱赶,被威胁不敢再去盐场。 再加上官府近来收敛许多,没有再明着逼民熬盐,还把之前被强制抓走的盐工都放了各自返回家中。 之前饱受苦楚的百姓尽管还是吃不饱,却都觉得日子好过了不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