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座之上,项籍目光看向东方,对于一直教导自己的范增,他还是十分有感情的。 “大王,不可因一人而贻误战机啊!” “可叔父,如今齐地韩信态度不明,若他与秦人藕断丝连,我现如今提大军攻巨鹿,那亚父岂不是要被韩信害了性命!?” “大王!大楚社稷,民生为重啊! 现如今这批军粮,已经是楚人口中最后的粮食了,若是在不能打败秦人,或者取得优势,解放一部分军士回乡种田,那么来年错过了农时,恐怕楚地的饥民便会更多,死的人也会更多啊!” 一想到这样的情况,项伯便不由的浑身战栗,而项籍也是被他说的一愣,旋即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只是,如今我已派了章邯、钟离昧、龙且,甚至前来归附的彭越击秦,若是再起彭城精锐,那岂不是会耗尽国力,并且让黔首雪上加霜?” “大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项伯闻言,轰然下拜,在他看来,项籍什么都好,可这纠结的性格,却实在是有些不太可取。 正当项籍犹豫不决,担心害了自家亚父的性命的时候,一骑快马冲入了彭城,少倾项籍就接到了范增自楚地发出的请命! “好!不愧是亚父!洞察人心,将韩信那厮看的透透的!‘’ 只不过,亚父信中说,让我回书韩信,并写明日后与他均分天下,这……这实在是……” 看到这里,项籍的老毛病却又是犯了。 一说到封赏加官进爵,项籍那一往无前的性格就会变得纠结无比。 就好比曾经他想要封龙且将军之位,那将军印早就刻好,可是那就是捏在手中迟迟不给,直到印章被他都盘出包浆了,他这才依依不舍的交给了龙军。 再比如,当日在巨鹿分封诸侯,明明分封的都是空头支票,但项籍还是难免露出纠结与肉痛的神色。 “大王,兵者诡道也,外交亦如是,亚父想要也不过是暂时稳住韩信罢了。 日后灭了亲,大王天下无敌,想要如何处置韩信都可以,届时便如同对付刘季一般,将他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也就是了罢!” “善!便如此!” 听见这话,项籍又想到了他的那个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结拜兄弟”,眼前猛然一亮,旋即提起狼毫,便开始在书帛之上写画。 ………… 咸阳城中,一片升平世道,只是在这之后隐隐有暗流涌动,过了将近半年好日子的关中人的脸上,也是不由自主的带上了阵阵惶恐的表情。 就连每日里最为火爆的戏台子下方,观众也是渐渐变少。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如今背负着整个帝国命运的那轮新的太阳,似乎有了要提前落山的征兆。 “万王历代先祖,保佑皇太子,让他的病情速速好起来,唯有皇太子,才能够带领大秦,万世不朽!” 类似的祈求声,在文庙武庙,或者是宗庙祠社之中随处可闻,而咸阳宫中每每升朝坐在帝座旁边的那道身影却已经许久未曾出现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左右丞相分别立在帝座两侧,主持朝政。 “丞相,皇太子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