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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说：“阿娆在家温习功课，等一会儿就过来了。”

    在冯娆心中，男欢女爱，你侬我侬，风花雪月什么的。都是小辣鸡，只有读书，才是人生的终极目的。

    听说那个北平著名学渣还在读书，谢扬：“行……行叭！”

    正说话的功夫，就看小聪聪带着小糖糖气喘吁吁的进门，两个小短腿这个时候一额头的汗珠儿，白绮罗：“来！”

    她掏出手帕为两个擦汗，说：“休息一会儿，以后不可以淘气，知道吗？”

    “知道！”

    “麻麻，我也写好了。”小甜甜风风火火冲出门，扑到阿罗的怀中，不愧是三胞胎，做事情还是很有同步性的。

    阿罗将三个都抱在沙发上，排排坐。

    谢扬生怕白绮罗再次教训小侄子和小侄女儿，立刻：“来来，谢叔叔发礼物。”

    他准备了小火车，说：“看，这个小火车会自己跑哦！这个是给小聪聪的，还有给小甜甜和小糖糖的。四叔叔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叔叔了！”

    北平现在还没有卖的呢！

    果然，小火车吸引了三个小崽崽的视线，小聪聪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半响，小大人儿一样摸着下巴说：“为什么会跑呢？”

    小糖糖甜腻腻小奶音，可是说的话可不简单了：“哥哥给拆了，拆了之后就明白了。”

    “有道理。”

    甜甜转头，“麻麻，可以拆一下吗？”还知道问大人呢！

    三个小团子齐刷刷的看向白绮罗，一脸的期待，我们都是乖宝宝，我们都会问过大人的呢！

    白绮罗：“………………可、可以吧？”

    她看向了送礼物的谢扬，想了想，补充：“他们虽然拆了，但是也可以按好的。”

    聪聪作为小哥哥，认真说：“四叔叔放心好了，就算我按不好，我拔拔也可以的！我爸爸很厉害的！”

    又想想，说：“我外公更厉害！”

    谢扬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现在的小孩子，已经要搞这种东西了么？他惆怅的望天，随后说：“随、随便叭！”

    三个小家伙也不问还有什么，捧着小火车齐刷刷的走了，别看是三个小短腿儿，步调倒是十分一致呢。

    谢扬：“还有别的……”

    小糖糖立刻回头，拖起了谢扬的袋子，嗨呦嗨呦前进，这个时候还不忘回头说：“那我们都带走啦！等我们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告诉您，四叔叔别着急哦！”

    谢扬莫名觉得，自己被三个小豆丁嘲笑了。

    七姨太她眼看着这位要昏过去的样子，就不理解，为什么接触这么多次，他每次都是第一次的样子，脑子里的记忆，是会消失吗？

    她最好心了，说：“要不，我们一起打麻将吧！”

    谢扬：“……也，也行！”

    七姨太立刻兴高采烈：“那我叫阿娆。”

    正好，两桌，嘿嘿嘿！

    风风火火惟有读书高的冯娆，对打麻将还是很有兴趣的。她匆匆而来，说：“来吧！”

    又有肥羊上门了！

    谢扬觉得，后脖颈子有点凉。这段时间，还是少来吧……

    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很不怕死的问：“阿娆啊，听说你最近追求者有点多啊！如果天下间只剩下这两个男人，你选谁？”

    冯娆：“我选择楼少帅！”没有一点迟疑。

    谢扬：“……………………”

    陆老三的名声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还不如楼家那个小白脸？可是再一想，好像，真的不如啊！最起码人家楼少帅不乱搞男~女关系啊！就冲这个，陆老三这人就不成了！更不要说，人家楼少帅还上进，毫无黑点。

    “如果你是女人，你选谁？”阿娆正在摆麻将，反问出来。

    谢扬：“我应该，也会选楼少帅吧！”

    冯娆笑眯眯：“你看，正常人都会这么选啊！我又不是疯了要选一个花蝴蝶！所以，楼少帅比陆少帅强呀！”

    谢扬：“……………………你果然选了楼。”

    阿娆：“可是，你不是说世上只有两个男人吗？又不是现在就要选，你好奇怪！呀！胡了！”

    谢扬：“………………”

    这边麻将局儿已经支上了，那边阿罗倒是很快的凑到小书房门口，几个小家伙坐在地毯上，十分认真的研究小火车为什么会动。她浅浅的笑了笑，转身来到书房。

    三个人交流的很好，白绮罗是很赞成他们动手的，只要不危险就好。

    听到敲门声，冯骁微笑：“我知道你会来救我。”

    白绮罗瞪他说，“你少往我爸身上泼脏水。”

    她问：“是有什么事儿么？”

    白修然：“没什么，不过是，胡司长死了而已。”

    白绮罗一愣，这么多年，她都要忘记这个人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听到了他的死讯。刚开始那几年，白绮罗还是关注着这个家伙的，毕竟，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谁知道会不会又出来作恶？

    毕竟，这家伙都能装疯了！

    不过随着这么多年一桩桩一件件的，她终于相信，这货是真的疯了。胡司长疯了，这么些年，他几乎就在自我折磨里生活，清醒时候少，不清醒的时候多。

    据说没事儿还要啃栏杆，撞墙，这是自毁性精神病了。

    他虐了自己好几年，终于在今天……挂了么？

    她说：“死了，也好吧！”

    白修然淡定：“胡老爷子最近已经不太行了，估计挺不过这两天，昨日他已经见过胡司长。所以，他也该死了。”

    白绮罗抿抿嘴，有些明白了她爸说这话的意思，轻声：“其实照顾一个精神病患者很不容易的，特别是作为家属，更是难上加难。大抵所有的情谊都磨光了吧？不过有时候真的不能不相信报应啊！他疯了就是老天爷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白修然若有似无的笑了笑，冯骁察觉到岳父的笑意，眼神微闪，心中明了。

    不过虽然如此，嘴上却说：“是啊，可不是如此。”

    白绮罗：“坏人就该有这种下场！不提他，真倒胃口！对了，小姨什么时候回来啊！她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有点想她了。”

    白修然：“她跟老唐在一起，你放心好了，而且他们身边有人，没问题。”

    阿罗撑着下巴，说：“我至今不懂，我们校长和小姨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如若说是爱情，两个人至今未曾捅破窗户纸。

    如若说是友情，两个人的状态又明显不太对。

    这么多年，小姨作为唐校长的助手，一同去了国内许多地方，帮助了许多读不起书的孩子。人人都说不清他们到底算什么，是一同前行的挚友，还是亲密的爱人。

    从开始的流言蜚语到后来的真心钦佩。

    其实，时间可以证明许多东西。

    白修然微笑问：“是什么样的感情，很重要吗？他们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是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所以，每一个选择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好与不好，对与不对，都是自己的抉择。”

    顿一下，他说：“而且我想，即便是你小姨经历了是许多黑暗与人渣，可是这世上，总是有一个好男人愿意与她一同走向未来。对于曼瑜来说，婚姻不是幸福的源泉，但是一个亦师亦友引她走向光明、热爱生活的正直爱人，才是。所以，结婚与否，告白与否，其实不那么重要的。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你可以听到她的婚讯。也许，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吗？她现在过得是她最想要的，就已经是对了！”

    阿罗认真想了想，坚定：“是的，不重要。”

    白修然笑了出来：“有时候，每个人面对感情的时候，都不同。”

    白绮罗没忍住，脱口而出：“那爸呢？您有过炙热的爱人吗？”

    只是话问出口，她就有几分后悔了！

    她立刻伸手，在自己嘴边比了一个叉叉，说：“我不问了。”

    冯骁伸手直接捂住她的小嘴儿，假模假式说：“陛下，臣等告退。”

    白修然笑了一声，他伸手示意了一下，两个人没走成，老实的坐下，如同三个小团子一样乖的在白修然面前排排坐。

    白修然看向阿罗，她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白修然笑了一下，没有迟疑，干脆说：“没有。”

    这个答案，真的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啊！

    白绮罗想，果然是标准答案，不过，其实，这个答案也在她心里了！

    等冯骁白绮罗夫妻二人出去，白修然起身来到窗前，夏日阳光明媚，枝繁叶茂，繁花盛开。他站在窗口，点燃一根雪茄，静静的抽，好半响，他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不会好。那么，我就会告诉自己，不要爱上。做人，何必为难自己呢？是的，我不爱！一直都不爱！”

    短暂的失落，突然，拍门的声音响起，女娃娃脆生生的叫：“外公！”

    “外公，外公！”软糯的小甜嗓。

    “外公，快开门！”这是男娃娃的小童音。

    白修然一瞬扬起笑容，他立刻灭了雪茄，笑着转身：“来了！”

    其实，他的幸福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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