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若是阴气入体引发高烧,解决严以川后应当有所缓解,护身符也该生效;若是单纯病了,为何退烧药毫无作用? 还有一点,也是谢澜最怀疑的地方—— 两个人格共用同一个身体,为什么因痛苦而产生的人格不害怕阴气,另一个却沾不得? 蒋思思满目忧虑,一手夹着狐狸,一手往外掏车钥匙,“不用了,我有车,直接过去快一点。” 谢澜正要把人扶起来,手腕忽然被攥住了。 江白岐仿佛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微微睁眼,一错不错地看着谢澜,“不去医院……送我回家。” 他声音很小,谢澜无奈,俯下身来听, “谢澜……求求你,我不想去医院。” 谢澜迟疑道,“学长,现在不是任性时候。” 江白岐是真的在发烧,脑仁突突得疼,偏偏血玉里关着的东西不太安分,找到机会就想出来,真是反了天了。 待他病好…… 攥着谢澜腕骨的力道有些大,江白岐几不可查地晃了晃他的手,神色几近乞求,“我不喜欢医院……” 谢澜微怔,熟悉的话让他有种虚实交错的恍惚感。 他年少时偷学大人喝酒,醉后做过一场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相貌的人,每时每刻都喜欢黏着他,仗着他的纵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大胆。 他有时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有时又西装革履,变来变去没个定数。 他似乎总是在受伤,生病了也不喜欢去医院,哪怕生气对着他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 已经淡忘的事,此刻却又清晰地回想起来。 梦中人的体型,神态,动作,都跟江白岐十分相似,但这怎么可能……? 蒋思思见谢澜沉默不语,以为他不同意,顿时急了,“谢……学弟,不如就听白岐的吧,病人的心情也很重要。” “而、而且江伯父家也有私人医生,不会耽误病情的。” 蒋思思虽然摸不准好友的意思,但帮他达成心愿总不会出错。 他劝了半天,自己都觉得像旧时候的媒人,不停给两家扯红线说亲,心中五味杂陈。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好”,谢澜回神,看似被说动了,实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蒋思思跟他一同将人扶上车,生怕他中途走了,连忙道,“学弟,我开车可能顾不上,麻烦你照顾一下。” 谢澜没多想,自然而然地答应了,顺手把狐狸扔进后座。 小素装了半天玩偶,整只狐狸都僵了,蹲在真皮座椅上一个劲抖毛,乌溜溜的眼珠在谢澜跟江白岐之间转来转去,心中啧啧有声。 天呐,活的木头! 她是个爱说话的,两个人类暂时顾不上她,一时间有点得意忘形,“仙长大人,您以前没谈过恋爱吧?” 都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 谢澜:? 谢澜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说:不想活了? 小素反射性一缩脖子,撅着嘴跳远了些,假装自己是一只没有生命的玩具。 呸,狐狐这么可爱,居然凶狐狐,活该没有女朋友! 第(3/3)页